【作　　者】
牟伟明（副教授）

【作者单位】
（常州工学院会计系 江苏常州 213002）

【摘　　要】

      【摘要】本文在回顾目前江苏省中小企业融资现状的基础上，介绍了供应链融资模式及其运作机理，并以贝叶斯分类法建立关于中小企业供应链融资信用风险的评价模型，随后运用该模型对案例的信用风险作出评价，最后就我国中小企业推广供应链融资模式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供应链融资   融资模式   中小企业   信用风险 

作为经济体系中不可少的主角之一，中小企业在我国的和谐进步繁荣中具有无可取代的作用，同时其也是推动我国就业、税收以及经济全面发展的力量源泉。但是融资难的问题显然已成为了制约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目前我国多数的国家控股银行由于体制的限制，未能真正走上市场化、商业化的发展道路。并且，出于控制风险的考虑，国家控股银行近几年的战略发展对象一直是以大中型企业为主，从而间接导致了许多分布在县级市甚至是偏远小城市的中小企业的信贷份额的流失。难以获取资金支持已经成为近年来大量中小企业倒闭的主要原因之一，为了我国经济建设稳定、和谐、可持续的发展，拓宽中小企业的融资渠道势在必行。
一、中小企业的信贷融资困境分析：以江苏省为例
中小企业对于我国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包括GDP、税收的增长等，尤其是缓解就业压力方面都起着关键的作用。以2013年江苏省统计数据为例，全省在工商登记注册的中小企业占到了省企业总数的99%以上。全省GDP中小企业创造GDP超过3万亿元，约占全省总数的57.6%。全省实现利税约1.2万多亿元，其中中小企业贡献46%以上，在就业方面，中小企业更是提供了约3 768万个岗位，占到了全省的75%左右。全省社会申请专利472 656件，其中获得授权269 944件，约有65%由江苏省的中小企业完成。由此可见，中小企业在推动江苏省，乃至是在我国的经济繁荣、科技创新、扩大进出口贸易以及增加就业等众多方面都发挥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但是江苏省的银行在中小企业贷款方面的投入与其对全省经济、社会等快速发展所贡献的力量却是不能成正比的。江苏省2013年主要银行发放贷款超过了10万亿元，其中大型及国有企业占到53%，中小企业所得贷款数额只占到了约34%，大型企业及国有企业才是银行授信选择的主要对象。
从中小企业角度来说，基于利率较低、资金稳定与可靠等方面的考虑，银行通常还是其融资的第一选择，据统计，全国70%的中小企业在对资金有需求时都会首先向银行提交申请，在申请无果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如财务借贷公司、农信社、金融信托投资公司等的非银行金融机构途径。在我国以国有银行为主的金融体系之中，政府及国有企业占据了大量的资本资源，直接导致了中小企业的资本以及其生存空间被挤压。
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不只是江苏省的个例，几乎全国的中小企业都处在难以获得资金支持的困境中，通过创新策略为中小企业营造一个健康、有序、完善的融资环境势在必行。
于是，供应链融资这种新型融资渠道顺势而生，该种业务近年来已经越来越受到金融业各界的认可和重视。最早推出供应链金融服务的是深圳发展银行（现经合并并改名为“平安银行”），对于供应链中的不同环节，其提出了概念性的融资理念，推出了“1+N”模式。自此之后，供应链融资在我国得到了快速发展。现在许多股份制银行如民生银行、华夏银行等，甚至于一些国有控股银行都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中来。对供应链系统中的主导企业以及所有可以为企业提供贷款的金融机构来说，这种融资方式为金融市场带来了新的突破，带来了新的利益增长点。对有融资困境的企业而言，其不再是局限于企业个体的问题，这种新的借款模式为企业提供了新的契机；而众多的金融机构也跳出了陈旧的管理思维模式，以开拓性的融资方式与企业争取“共赢”的机会。
二、供应链融资模式及运作机理
（一）供应链融资模式的基本框架
供应链融资的三大参与者包括：①链上企业：具体可分为核心企业和配套中小企业；②外部资金供应者：主要指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③融资服务机构。三者的关系如图1所示：

（二）中小企业采购链融资
采购链处于供应链的前端，对于一条完整的供应链体系来说，起到生产准备的作用，需要依据接下来的生产与销售阶段来实现，不确定性程度较高。若采用担保或质押的融资方式，只有在借款机构对企业足够了解的前提下才可以确保其可靠性。采购供应链融资研究的对象主要是中小企业及其供应商。
1. 保兑仓融资。保兑仓业务一般在供应商、采购商和银行之间进行。采购商在与银行达成合作意向后按其规定交纳一定数量的保证金，然后开出与购货款金额相同、供应商为收款人的承兑汇票，银行实则以对其所开具汇票进行承兑的形式对采购商提供融资。供应商收到承兑汇票后向银行指定的物流公司（或仓储公司）发出交易货物，在验货后也可转为仓单质押。
2. 案例分析。江苏裕林汽车零部件制造有限公司是省内知名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有多年的发展历史，在同行业以“多品种、规模化、系列化”而著称。该企业2013年实现销售2.4亿元，利润6 000万元，是一家极具发展潜力的中型企业。其为东风、北汽等公司提供曲轴、连杆等许多种类的汽车零配件。其所生产产品的主要原材料来自于上海宝山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为我国最大、最现代化的钢铁联合企业。从裕林公司自身条件来看难以获得银行授信，但其上游供应商宝钢公司发展状况良好，所属宝钢集团也是国内知名的国有企业，信用度可得到极大的保证，是各银行之间炙手可热的优质融资客户。对于该种情况，最适合裕林公司的融资方式就是充分利用其强大的上游核心供应商宝钢公司形成保兑仓融资模式。具体操作流程如图2所示。
对于宝钢公司而言，通过与裕林公司的交易增加了产品销量，获得了更多的利润，对裕林公司的融资支持也使其锁定了该条销售渠道，保证了该部分的市场份额，在竞争中取得优势。该种融资模式下宝钢公司以承兑汇票的形式收款也减少了出现坏账的可能性。
对裕林公司来说，充分利用上游供应商的信用资源可以取代银行对本企业资产抵押的要求，以较为便利的方式获取融资。裕林公司以保证金获取承兑汇票额度与供应商交易，先获得原材料投入生产产生利润，再偿还剩余货款，以少量资金带动生产，可以为企业留存更多的周转资金以扩大生产或改进技术，从而实现良性循环，谋求更大的发展。
对银行而言，供应商的货物回购使得产生融资企业信用风险很小，只需要银行在授信初期做好对融资企业，最主要的是供应商企业的信用考察工作即可。通过进行该种融资服务，银行可以从中收取服务费、手续费，还包括可能产生的承兑汇票贴现费用，实现了多方合作共赢。

（三）中小企业生产链融资
生产阶段是供应链中占有相当比重的环节。中小企业可以很好地利用半成品进行融资。因此，在生产链融资中，除了传统的设备抵押获得借款，半成品、存货仓单质押借贷也是较符合中小企业实际状况的融资方式。
1. 仓单质押融资。仓单质押融资指的是需要贷款的企业将货物交由一家中介方监管，一般情况下这个中介方的角色都由物流公司（仓储公司）担任，货物送至中介公司指定的仓库，中介公司对货物核实后开出相应的仓单证明，企业现场对仓单进行质押背书，监管方签字盖章，企业再将仓单证明质押给银行以换取贷款，一般所获得的贷款金额不超过仓单价值的70%。可质押的货物一般是粮食、金属、木材等对国民经济有重要性且价值较稳定、易保存、不易变质的交易所标准标的物。从供应链的角度来说，质押融资就可以把核心企业与其上、下游企业相结合，扶植供应链其他环节的企业发展，最终达到共同赢得市场的目的。
2. 案例分析。无锡市吴江新丰有限公司（简称“新丰公司”）是一家专营食品批发与零售业务的公司，成立于2005年12月，注册资本500万元。北大荒农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北大荒”）以生产水稻、小麦、大豆等农作物为主，是我国农业的龙头企业，也是我国目前规模最大、技术最先进的农业类上市公司。
2013年1月，两家公司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但是作为一家成立时间较短且资产规模较小的中小民营企业，新丰公司尚不能满足其与北大荒的合作所需，尤其因为资金的缺乏无法增强其业务能力来扩张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新丰公司的融资模式就是仓单质押融资。具体操作流程如图3所示：

本案例中仓单质押融资打破了传统贷款方式，银行关注的视角变为对授信企业的交易真实性、是否可以对有实力的关联方进行责任捆绑以及授信企业所处供应链的稳定程度、未来发展和质押货物的保值性、流通性等的重视。本案中的融资案例取得的是“四方共赢”的结果。
对文中的新丰公司来说，这个融资方案无疑可以解决其对资金的需求，可以满足其壮大营销能力的愿望，从而更好地与北大荒公司合作。对于固定资产较少且没有过多存货可质押的新丰企业来说，这是一条好的途径。但这个融资项目实现的前提是新丰公司保证自身的高信用度，这也是北大荒与银行考察的重点之一。
对北大荒公司而言，货物多经过物流公司的周转对企业本身并未产生太大影响，新丰公司仍将以应付账款的形式付清货款。而且新丰公司资金问题的解决无疑对北大荒在江苏地区销售市场的拓展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为避免风险，北大荒公司需对新丰公司的信用进行详细评价，或者采取保理的方式监管新丰公司的货款。
对第三方物流公司而言，作为银行的监管方，确保质押货物数量不低于银行要求，并且向银行收取相应的监管费用。同时物流公司也是企业的代理人，对货物进行数量、质量的管理，并且协调货物的进、出库，所以其也向企业收取保管、管理的费用。对第三方物流公司而言，这也是一个新的利润源泉。
对银行而言，物流公司的介入大大稀释了对中小企业放贷的风险。若仓单落空，第三方或核心企业会承担连带责任，所以银行可以安心进入中小企业贷款市场，博得更多的利润。
（四）中小企业销售链融资——应收账款质押融资
销售链是供应链中相对位置较后的环节，可用于做担保的资产和产品较多，风险相对也较低，因而大多数资金提供者愿意在销售链上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机会。较典型的融资方式为应收账款质押融资。
1. 应收账款质押融资。应收账款质押融资是指拥有应收账款但对资金有需求的企业以应收账款为抵押，与银行等金融机构签订合同以取得借款的方式。借款企业首先需要将应收账款清单、债务人名称、交易事项、债权金额、证明文件等资料送至金融机构，通过其审核认定可作为质押担保的应收账款，然后金融机构按其价值的一定比例向借款企业发放贷款（一般借款金额为应收账款账面金额的50% ~ 80%，参考借款企业的信用状况及应收账款账龄等而定）。若质押的应收账款无法按期收回，金融机构将保留对贷款的追索权，借款企业负有连带责任。
2. 案例分析。鑫芳铜业有限公司是宜兴市官林镇一家效益较优的电解铜制造公司。该公司生产所需原材料阳极板等量大，所以需要较多采购资金。鑫芳铜业的主要销售对象是当地大型的一家电缆公司——太湖电缆。鑫芳铜业在销售电解铜后，收款期一般都较长，大致需要60 ~ 120天。受规模所限，该企业自有资金有限，而且没有诸如厂房之类的固定资产可以抵押，使得其在扩大经营规模时遇到资金瓶颈，导致无法承接更大、更多的订单。
笔者对其产品的供应链进行了调查，发现鑫芳铜业与太湖电缆业务往来已经超过八年而且业务量相对稳定。太湖电缆公司规模大，年销售额超过10亿元，其付款能力较强且均可以按时付款（约定账期90天），与鑫芳铜业的单笔订单金额也都较高。针对该种情况，笔者为该企业设计了应收账款质押融资的方案，即鑫芳铜业将未来销售给太湖电缆电解铜而得的应收账款质押给银行作为贷款担保。具体操作过程如图4所示：

本案例中，对于鑫芳铜业，下游的大型核心企业本身就是一项可利用的资源，应收账款融资对其企业本身并没有太多要求。该种融资方式解决了其资金问题，实现了“借他人的资金完成自己的生产”。
对银行来说，这种融资方式也可算供应链融资中风险较小的一种，因为企业需还贷款金额不会超过质押应收账款的账面价值，所以只要融资企业可以完成生产，一般不会出现贷款落空的情况。所以，只要银行在对订单的真实性以及融资企业的生产能力、客户企业信用等级的审核上把好关，就可以较大程度上保证其利益的实现。
经过上述对供应链融资模式以及案例的探析，可以认为供应链融资是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问题的一条途径。该种融资方式具有许多传统融资方式所不具备的优点和对中小企业的针对性，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如许多银行所忧虑的，中小企业在信誉度上与大型及国有企业存在着一定的差距，这势必为银行等融资机构带来信用风险，这也是现在许多银行对中小企业融资犹豫不前，使得该种融资方式未得到充分发展的根本原因。
三、供应链融资模式下的中小企业信用风险评价
信用风险是中小企业在融资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无法履行约定中的义务即无法清偿所欠金融机构的全部或部分贷款而致使其遭受损失的风险，它是金融风险的主要类型。在传统的融资方式中，授信机构主要关注借款企业所从事行业规模以及其固定资产价值、财务指标和担保方式等，而供应链融资中更重视的是整个供应链尤其是核心企业的实力和信用水平，以及借款企业交易的真实性、可靠性，所以供应链融资更强调从整体出发，在进行信用风险评估时应将整条供应链纳入考察范围。
在中小企业的融资过程中，信用评价是指金融机构对企业信用行为真实性、可靠性以及安全性等程度的评价，即对中小企业信用风险的评价。已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对中小企业自身实力的考察，对于其信用风险评价模型的具体研究还较欠缺。本文采用朴素贝叶斯法建立关于中小企业信用风险的评价模型，为银行等金融机构的授信决策提供科学、客观的判断依据。
（一）贝叶斯分类模型
贝叶斯分类模型如下：

其中：X表示各种不同属性的集合，Y表示不同的类变量，P（Y）代表先验概率，P（X|Y）表示条件概率，即在Y变量成立的前提下X属性发生的可能性，P（X）为属性概率，P（Y|X）为后验概率，即在X属性发生的前提下Y变量值成立的可能性。
（二）建立评价指标体系
笔者依据信用风险中主要的影响因素，建立如下评价指标：
1. 资产报酬率。是指企业一定时期内获得的报酬总额与资产平均总额的比率。一般该指标越高，表明该企业投入产出水平越高，企业运营效率越高。
2. 企业规模。主要评判依据包括资产总额、从业人员数量等，可分为大、中、小（微）型企业。大型企业一般产量较高、生产集中、效率高；而中小企业需投入资金较少，运作较灵活，对市场反应较灵敏。
3. 核心企业信用等级。由于供应链融资的特殊性，金融机构在做授信决策时的考察对象不仅是借款企业本身，更重要的还包括企业所在供应链的整体实力以及核心企业的生产水平等，其中，核心企业的信用等级对中小企业的贷款信用等级的界定起到直接影响作用。
4. 上下游企业合作化程度。如上所述，供应链整体运营情况对于链上的中小企业融资是否成功起到关键作用，而对于供应链运营起到作用的是整条供应链上的企业合作化的程度，其与供应链整体的运营能力成正比。
5. 流动比率。指企业在一段经营期间内流动资产与流动负债的比率，用于衡量企业偿债能力的指标。
6. 经营活动所产生的净现金流量。该指标可以反映企业该经营周期销售收入的回笼程度，应为正值。
7. 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本期主营业务收入-上期主营业务收入）/上期主营业务收入×100%。
一般来说，该项指标额超过10%，说明该企业主营产品正处于成长期，有着相对较优的发展趋势与经营前景。
8. 还款风险。还款风险是本文要通过贝叶斯分类法得到的结果，是借以衡量企业信用风险的决定性指标。还款风险越高，说明企业无法按期偿还贷款的可能性越大，即借款企业的信用风险等级越低。
（三）描述指标数据
本文数据样本采用八维特征向量X=｛X1，X2，……，X8｝表示七个上文提及的变量因素（资产报酬率、企业规模、核心企业信用度、上下游企业合作化程度、流动比率、经营活动所产生的净现金流量、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对确定企业还款能力即信用等级的影响。目标类为还款风险。
具体指标属性见表1：

下面选取江苏银行2013年24笔中小企业的授信业务资料见表2。
（四）案例分析
1. 企业概况。江苏永丰煤炭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9月，注册资本350万元，其主营业务为煤炭零售以及矿产品的销售。企业已初具规模，生产线也较成熟。永丰煤炭的上下游企业分别为潞安集团和上海大屯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山西潞安集团为永丰煤炭原材料最大的供应商，而上海大屯能源公司为其最大的购货商。
2. 授信方案。永丰煤炭可采用应收账款质押的方法向江苏银行申请贷款。永丰煤炭的具体情况调查如下：X=｛资产报酬率=“>15”，企业规模=“中”，核心企业信用等级=“高”。上下游企业合作化程度=“高”，流动比率=“≤150%”，经营活动所产生的的净现金流量=“>0”，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5%-10%”｝。
3. 风险评估。具体步骤：
（1）在以上几大指标中，还款风险为类标号属性，有三个取值，设P（C1）=“还款风险高”，P（C2）=“还款风险中”，P（C3）=“还款风险低”。
依据以上训练样本计算：
P（C1）=10/24=0.417。P（C2）=6/24=0.25。P（C3）=8/24=0.333。
（2）计算相应条件概率：
P（资产报酬率=“>15”|还款风险=“高”）=1/10=0.1。P（资产报酬率=“>15”|还款风险=“中”）=2/6=0.333。P（资产报酬率=“>15”|还款风险=“低”）=4/8=0.5。P（企业规模=“中”|还款风险=“高”）=5/10=0.5。P（企业规模=“中”|还款风险=“中”）2/6=0.333。P（企业规模=“中”|还款风险=“低”）=4/8=0.5。
P（核心企业信用等级=“高”|还款风险=“高”）=2/10=0.2。P（核心企业信用等级=“高”|还款风险=“中”）=1/6=0.167。P（核心企业信用等级=“高”|还款风险=“低”）=4/8=0.5。P（上下游合作化程度=“高”|还款风险=“高”）=2/10=0.2。P（上下游合作化程度=“高”|还款风险=“中”）=1/6=0.167。P（上下游合作化程度=“高”|还款风险=“低”）=5/8=0.625。
P（流动比率=“≤150%”|还款风险=“高”）=4/10=0.4
P（流动比率=“≤150%”|还款风险=“中”）=2/6=0.333
P（流动比率=“≤150%”|还款风险=“低”）=2/8=0. 25
P（经营活动所产生的的净现金流量=“>0”|还款风险=“高”）=1/10=0.1。P（经营活动所产生的的净现金流量=“>0”|还款风险=“中”）=3/6=0.5。P（经营活动所产生的的净现金流量=“>0”|还款风险=“低”）=7/8=0.875。P（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5%-10%”|还款风险=“高”）=2/10=0.2。P（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5%-10%”|还款风险=“中”）=2/6=0.333。P（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5%-10%”|还款风险=“低”）=5/8=0. 625。
（3）计算分类还款风险。
使用以上概率，得：
P（X |还款风险=“高”）=0.1[×]0.5[×]0.2[×]0.2[×]0.4[×]0.1[×]0.2 =0.000 016
P（X |还款风险=“中”）=0.333[×]0.333[×]0.167[×]0.167[×]0.333[×]0.5[×]0.333=0.000 171
P（X |还款风险=“低”）=0.5[×]0.5[×]0.5[×]0.625[×]0.25[×]0.875[×]0.625=0.010 681
（4）最大化P（X|Ci）P（Ci）。
P（X |还款风险=“高”）P（还款风险=“高”）=0.000 016[×]0.417=0.000 006 7
P（X |还款风险=“中”）P（还款风险=“中”）=0.000 171[×]0.25=0.000 042 75
P（X |还款风险=“低”）P（还款风险=“低”）=0.010 681[×]0.333=0.003 557
（5）结论。从（4）的结果中可以看出P（X |还款风险=“低”）P（还款风险=“低”）的数值最大，说明发生该事件的可能性相对也是最大的，因此，对于本案例中的样本X，贝叶斯分类预测还款风险为“低”。换句话说，永丰煤炭的还款风险等级为“低”，说明该企业按期归还贷款的可能性较大，该笔授信业务较可靠，银行可以放心放贷。
（6）分析。煤电行业贸易链条的两端均为大型国有企业，实力雄厚、信誉优良、处于贸易链的强势地位，中间的贸易商处于弱势地位。三者之间的货款支付方式及要求易造成贸易商的资金占压，融资需求强烈。对于该案例中的永丰煤炭，由于其成立时间较短，虽然依据上述指标确定其风险等级较低，但针对其实际情况，将其与上下游企业捆绑是最好的规避风险的方法。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供应链融资对于解决我国目前中小企业融资受限困境是一种行之有效的途径。为了使得供应链融资切实有效地在我国金融市场上得以推广实施，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1. 中小企业应该联合上下游企业，建立完整、高效的供应链体系，提高供应链的运营效率。企业的竞争实质上往往就是供应链之间的竞争，供应链是中小企业强大而不可或缺的依靠，而供应链上的每个企业又息息相关，每一环正常运作才能保证供应链的生存发展。供应链的成熟度、核心企业的信用度以及各环节之间的配合度等在银行对中小企业的授信决策中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中小企业不可只着眼于企业自身，应更多的把目光投放到自己所在的整条供应链上，对其进行不断的优化并加以集群化管理，使之保持最高效的运作、对市场变化最迅速的反应，使供应链成员真正形成“利益共同体”。
强化供应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银行等金融机构认为只要对中小企业有足够的风险控制力，就可以避免中小企业贷款违约带来的不良贷款率的上升，但恰恰就是这一套“风险控制体系”把许多处在生死关头亟待资金援助的中小企业排除在名单之外，所以提高中小企业信用度也是破解其融资难的当务之急。企业应不断完善、加强自身管理体制建设，尤其在财务机制的管理上，更要尊重企业会计制度，保证账目的真实性、可靠性、及时性，杜绝一切虚假、伪造、隐瞒企业财务状况的行为。另外，企业也可通过寻求所在供应链上大型企业的担保、政府支持或投保信用保险来提高自身的信用等级。
2. 银行应改革授信模式，简化业务流程，推动供应链融资发展。在具体的操作上，银行应改革其传统的授信模式，使之与供应链融资相适应，并且再造融资业务流程，简单、高效地完成每一笔授信业务，减少因流程重复、拖沓而带来的成本。此外，银行也需要认真了解供应链的每个环节，创新研发多种多样的融资产品，可以根据客户的不同情况“量身定做”专属的融资模式。
最后，供应链融资也要求银行在放贷后把重点由企业准入转变为过程风险控制与管理。银行需要联合第三方物流对企业质押货物进行严格的监管；通过贷款账户对企业因支付、销货等造成的资金的进出进行监管；还包括对企业订单信息以及完成订单的流程进行跟踪，保证对其交易进程的掌控。
3. 政府应为供应链金融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政府首要完成的就是建立及完善相关的政策法规。供应链融资中的各种行为，并且减少融资各方的法律风险。另外，政府推出的政策鼓励如财政补贴、税收减免等也可以推动供应链融资在银行、企业甚至于物流第三方公司之间的加速开展。同时，良好的政策导向也是对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发展的间接支持力量，推动我国中小企业在市场经济中走上更加平坦的繁荣道路。
政府还要通过推动融资体系及平台的建立，以及利用官方、新闻媒体对供应链融资进行宣传、推广等手段，促进中小企业在有资金需求时寻求供应链融资帮助的观念形成。因此要真正从根本上解决中小企业的融资难的问题，需要政府、银行以及企业各方面通力合作，切实深入、大力推广供应链融资。
【注】本文系常州工学院校级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小企业融资约束与供应链融资研究”（编号：YN122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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